Monday, September 15, 2008

自由何價?

中秋過後...在家靜靜地等著天亮,還準備相機來捕捉這一刻,時間還有,走到電腦面前翻看一些舊的檔案,"你"吸引著我...月熊!因中秋月亮總是很美,但在你身上的半月是否有另一解釋...不能圓滿!

以下是一名記者的親身經歷,要有心理準備才看,因為每次我看完之後情緒低沉了很久還未能平復...

在四川都江堰岷江村隱藏著一個黑熊養殖場,數十頭膽汁熊被囚禁在鐵籠裡,熊場工人每天兩次從這些可憐的黑熊身上抽取膽汁。每當工人們手拿抽汁工具走進熊舍的時候,熊場裡便響起撕心裂肺的熊的嚎叫聲……

熊場藏匿農家院落

6月16日,都江堰岷江村一李姓村民打進本報熱線稱,村裡一個農家小院裡藏著一個黑熊場,裡面關著大量黑熊,熊場的工人每天都要從它們身上抽取膽汁,“那場面太殘忍了,有時晚上都能聽見黑熊發出的悲慘哀嚎聲!”

記者火速趕到都江堰岷江村。老李指著前方一個農家小院對我們說:“那個高牆裡面就是熊場,你們先不要貿然進去,先在周邊看看再說。”

為了探尋裡面的真實情況,我們穿過叢林繞到熊場背后的山頭,從高處觀察熊場情況。站在山頭往下看,偌大的熊場一覽無余,一座平房的樓頂上用鋼筋焊接了數 十個“熊牢”,裡面關著一頭頭的黑熊,有一頭黑熊從“鐵牢”縫隙裡伸出爪子拼命揮舞著,在“鐵牢”中間的過道裡還有一隻能自由活動的黑熊,一邊來回走動一 邊晒著太陽。突然,它快速跑到一個鐵籠前,用頭狠命地撞擊著鐵籠,發出清脆的響聲。在熊場的大門口,除了有專人把守外,幾隻狗也十分警惕地注視著熊場內外 的動靜。在“熊牢”盡頭的一高處還有一間小房子,造型大小酷似哨亭。

進入恐怖的養熊場

經過一天一夜的精心准 備,17日下午2點,在一位村民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熊場大門口。“咚咚咚——”這名村民十分謹慎地敲響了鐵門,伴隨著一陣狗叫聲,裡面傳來一個男子的聲 音:“誰啊?”報上姓名,說明來意,厚重的大鐵門徐徐開啟:“進來吧,幾條狗都拴著呢。”跨進大門,被村民說得有些恐怖的熊場終於露出“廬山真面目”:大 門入口的右手邊是門衛室,左邊是幾間豬圈,緊挨豬圈是一排低矮而破敗的房子,裡面機器聲轟鳴,據男子講那是飼料加工車間,幾隻凶猛的狗就拴在一旁。沿著一 條碎石路來到熊膽加工車間,有“熊膽加工室”、“手術室”、“熊膽粉分裝室”等。

“你們這裡有成品嗎?”記者問。“有啊,不過不多 了,加工后的產品都賣到醫院或藥廠了。”“我們可以看看成品嗎?”“可以啊。”接待我們的自稱姓楊的男子打開熊膽粉分裝室,拿出一紙盒熊膽粉。熊膽粉用極 小的玻璃瓶裝著,每瓶大約1克,熊膽粉呈黑黃色,瓶口還用蠟封著。“這麼一瓶熊膽粉,市場價是10元左右,在我們這裡買,每瓶才5元錢呢。熊膽粉可是名貴 藥材啊,可以治療很多病……”男子開始向我們推銷熊膽粉。為了取得他的信任,我們很爽快地買下20多瓶,男子喜形於色。

鐵籠囚禁數十頭黑熊

買下熊膽粉后,我們跟老楊攀談起來。他介紹,他們熊場已辦了十多年了,裡面喂養著40多頭黑熊,他們每天都要從黑熊身上抽取兩次熊膽汁,每頭黑熊每天大 約要抽2兩膽汁。“膽汁抽取之后再進行加工……”“可以參觀一下黑熊嗎?”我們試探性問老楊,沒想到他滿口答應下,來並親自領著我們往熊舍走去。

熊舍隱蔽在廠房深處,穿過一道木門,再穿過一道鐵門,又穿過一道木門,我們才來到熊舍。熊舍裡昏暗潮濕,一股難聞的氣味扑面而來,熊舍裡擺滿了囚禁黑熊 的鐵籠。透過外面的光線,我們看見長長兩排鐵籠裡囚禁著數十頭黑熊,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,黑熊們有些焦躁不安,有的用頭不停地撞擊鐵籠,有的用利爪推打著 鐵棍,還有的發出刺耳的嚎叫。

目睹取熊膽汁過程

為了偷拍到黑熊被抽取膽汁的慘狀,我們決定第二天再以購買熊膽粉為由進入熊場。

18日上午10時35分,我們到達熊場。再次購買20瓶熊膽粉后,我們提出觀看抽取熊膽汁過程,老楊竟也答應了。這時,三名赤著上身的小工開始為抽取膽汁做准備了,他們在水龍頭前沖洗鉗子、導引管等。

去熊舍的路上,老楊告訴我們,熊場本是嚴禁參觀的,偶爾有人參觀也必須是熟人介紹的,參觀時是絕對禁止任何人拍照,同時不許任何人觀看抽取熊膽汁,“因為怕有人偷拍了照片發到網上去,所以我們最怕就是有記者秘密拍照……”

“你給它喂糖水,我來抽吧。”一名微胖的小工吩咐另一微瘦的小工。等黑熊品嘗糖水的時候,胖小工動作嫻熟地鑽到“熊牢”下面,迅速將一根導流管插入黑熊 腹部裡面,也許是插痛了腹部,黑熊“噌”地一聲站起來,發出一聲慘叫之后在籠子裡打著轉,不時用頭撞擊籠子,腹部下面還吊著管子。為制服黑熊,小工們拿來 鐵棒又打又罵,不一會,黑熊被馴服了,乖乖趴在籠子裡接受抽膽。

在抽取另一頭黑熊膽汁的時候,導流管的插入很不順利。“塑料的插不進去就換鐵管吧。”另一小工建議,當小工從鐵盤裡殷紅的水中取出一根鐵制的導流管時,我們實在不忍心看他將管子插進黑熊的腹部裡,將頭扭過去了。

輪到一頭幼熊,小工拿糖水給它喝,黑熊本能地伸出大舌頭不停地喝著糖水。另一小工則閃到“熊牢”下面,當導引管插入黑熊體內的一剎那,它停止了吮吸,然 后抬起頭,一動不動地望著記者,那眼神中充滿了無助與惶恐。然而,籠子下面的小工並沒因此停止操作,而黑熊又開始吮吸糖水——是疼痛已經在糖水的甜蜜中消 失了?或者是因為長期被抽取膽汁它已經變得麻木了?導流管順利插進腹部之后,一股墨綠色的膽汁從管子裡流進了小工端著的盅子裡面,幾秒鐘后,膽汁流盡了, 小工拔出導引管,用碘水給黑熊腹部的傷口消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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